所以。

从夜无忧，到夜无眠，再到天夜一族、九天书院、整个九天以及化无量仙界……

在这条由仇恨串起的血腥之路上，不知会折损多少有趣的 “花朵” 和灵魂…… 可自己却只能感受到平常走路、观景般的快乐，这并非应无一最终想要的。

希望这场 “雪崩” 能止步在夜无眠这里吧。

真是一个病态至极的世界！

大道无一体，就连自己都无法做到彻底了断，世间生灵也总做着 “从来如此” 的事。

可从来如此，便对吗？

无一行走世间，世间皆是妖怪……我也是其中之一。

……

“若你真要杀他，我这里有个不错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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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羽仙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应无一。

就算应无一不来，夜无眠也肯定会主动去找他，倒不如加以利用…… 说不定最后还能把应无一骗到清运书院！

至于夜无眠？

自己又不是天夜古族一脉，操心这些做甚？

“什么建议？”

“半个月之后将会举行九院大比，九个书院所有学生都会参加，选出才圣，那时候夜无眠肯定不会错过。”

“届时，你也报名，就算闹翻，杀他也不会有任何人追究于你。”

不过前提是你到时候加入了九天书院……

应无一闻言，神情怪异，幽幽开口：“我是不是还要用清运书院的身份报名？”

之前颜玉是这样，现在你也这样，真把我当到处救苦救难的菩萨佛陀了？

“互利共赢罢了，应道子拿个第一对你来说不是轻而易举？而且你当初都选了我清运书院了不是吗？”

“何必这么麻烦？”

应无一轻轻偏头，微微一笑，“我直接去找他不就行了？”

“你敢在清运书院杀我才首？”

洛羽仙难以置信。

应无一若真敢如此，还当面告诉她，那可真是从未把九天书院放在眼里！

但在洛羽仙震惊的目光中，应无一只是缓缓起身，笑着反问：

“又如何？”

他应无一大道不侵，万法不染，天道都拘束不了他！怎会被这些规矩束缚，又何惧世俗诋毁、道德伦理捆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