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洛乖巧地点着小脑袋。

“洛儿知道，大哥哥，六哥哥、七哥哥和八哥哥都很疼洛儿的。还有菱姐姐和宁姐姐也都很疼洛儿的。但是……”

秦璃洛歪着头，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大哥哥，还是最疼洛儿的了。”

一句话，齐云沐立马笑得见牙不见眼。

果然，小团子才是最懂自己的。

齐云沐抱着秦璃洛离开了，刘承俊双手抱拳向楚景川行了个礼。

“楚丞相，对不起了，眼下只能请你把婉宁小姐带回去了。这是太学的规定，下官实属无奈。”

到了这一步，楚景川自然知道女儿已经无法在太学就读了，脸上又羞又愧。

“刘大人，楚某教女不严，给刘大人和学院惹了麻烦。请刘大人担待一二，楚某这就带她回去。”

回到丞相府，楚景川狠狠地把楚婉宁教训了一顿，然后心情低落地来到祠堂。

看着列祖列宗的牌位，楚景川痛心疾首。

“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孙景川教女无方，被太学谴回，丢了楚家列祖列宗的颜面。此后，景川定当对婉宁严加管教，绝不能再发生辱灭先祖的事情。”

目光停在一块写着“侧室秦玉霜之位”的牌位上，心中只觉得酸涩难当。

“玉霜，如果你还活着，我们的孩子也该三岁了。我问过太医，应该是个女孩。如果我们的女儿活着，我一定好好教导她，绝对不会让她像婉宁这样。可惜……”

楚景川双眼含泪，只觉得心中无比悲痛。

“玉霜，只说是待我回来，便到了你生产的日子。我满心欢喜地等着我们女儿的出生，可是万万没想到，迎接我的却是一座新坟。玉霜，三年了，你让我想得好苦啊！”

楚景川泪流满面，高大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

“玉霜，你知道吗？今天我见到了小郡主，她那么乖巧，那么懂事，而且还与你有几分相似。”

“我一直在想，如果她是我们的女儿多好。我一定会疼她、宠她，绝对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可惜呀，这终究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楚景川伸手向天。

“老天爷呀，你为什么这样捉弄于我？为什么？上辈子，我楚景川到底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情？”

战王府，扶云院。

齐云沐抱着秦璃洛，心疼地看着她被裹起来的左胳膊。

“乖，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要第一时间告诉大哥哥。在大哥哥这里，你是最重要的，知道了吗？”

“嗯，洛儿知道了。”

秦璃洛乖巧地点点头。

“大哥哥，你别担心。洛儿的伤看着重，其实并不深，用不了几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