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沫儿实在见不着辛卓反悔的可能,最终丢下一句话,带着元家人即兴而来、败兴而归!
寨子中又恢复了平静。
“也许我是为了保住你们?毕竟公主是惹不起的。”
“到了这种地步,我又何惧多个四大家?”
辛卓伸了个懒腰,把碗筷洗了,喂了小黄和马匹。
清晨,青雨还在下,他撑着雨伞,换了个高脚的木屐走向秋宫阁。
……
传授《净玄渡厄太上经》,其实一天就可以完成,被传授者当然自行领悟。
只是辛卓讲的很慢,他准备分做七天、八天,甚至更久的时间去讲。
毕竟讲完那一刻,就是决定命运的时刻。
他必须要在有限的时间内,想到破局的办法。
这几日他有心见一见崔莺儿他们,却都被阻拦了,便是白璇玑、赫连晟等人终于发现了被“禁锢”的辛夫子,想见一见,也被书院夫子禁足。
气氛很压抑,比坐牢更压抑。
……
青雨已经下了七天。
扶风府城的沧澜江,因雨水积蓄,已经漫过了河堤,青幽幽的江水溢到了两边街道,放眼望去一片青。
大战过后的扶风府依旧充满了希望,行人并不因雨水而有半分怠惰,三五成群的人向着西城门赶去。
几日前,元氏嫡女求娶辛贼王被拒,引起了轩然大波,持续发酵,弄得满城风雨,只是今日却又被另一则消息遮掩——
受人爱戴的苏知府千金,苏妙锦大小姐将要离去,返回南黎生父家中。
满城百姓为最后再看一眼,拖家带口的赶往西城门,只是到了地方,佳人已离去许久。
“咯吱吱……”
高大的黄尼、银顶马车的黄梨木车轱辘在泥泞的官道上留下两道车痕。
两匹被雨水淋湿的健壮军马拖着马车,缓缓前行,车夫徐大先生佝偻着腰,眯着眼睛。
他的腰没问题,只是肚皮有伤,拉扯着无法直腰。
前面就是伏龙山了,伤就是在这里留下的,他对那个小贼记忆犹新。
此时回头看了眼车厢,又看向马车后面的三十余骑南黎劲卒,尤其是最前面两位,一胖一瘦,穿着几十年前的老式盔甲,像对不会说话的死人一般的南黎老卒,舒坦的吁了口气。
只怕天底下没人可以再伤到大小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