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鱼翻身而起,拿起床尾的睡衣,不急不缓地穿上。
秦淮瑾看她如此冷静的模样,心中一慌,赶紧伸手抓住她,“宝宝,你怎么了,你跟我说。”
柳沉鱼挣开他的手,来到写字桌边倒了杯水,轻轻地喝了两口,这才开口。
她看着床上神色慌张的男人,心中闪过一丝酸楚,只不过还没等她品出那是什么滋味,就转瞬即逝。
“阿瑾,你别这样,我没什么,只是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离开京城那天我跟老贺说的话。”
柳沉鱼神色淡然,眼睛看向墙上的画。
那些稚嫩的画都是小老三的杰作,柳沉鱼每一幅都裱起来挂在了墙上。
到这会儿已经有半面墙这么多了。
最近小老三已经会把他难看的画收起来,再补一张新画上去。
她就这么看着小老三的画技一天比一天好,这段时间她一直想着,是时候给小老三找个老师了,不能耽误了孩子的天赋。
问完这句话之后,柳沉鱼没再开口,留给秦淮瑾充裕的时间去回想。
不过秦淮瑾是什么人,关于他跟柳沉鱼的一点一滴他都刻在脑子里,柳沉鱼提起来的时候,他瞬间就想到了。
秦淮瑾想到她当时说起那话的神色,喉咙泛干,“我以为你是为了气爸。”
当时贺世昌确实被气得不轻。
柳沉鱼轻轻摇头,“犯不着用自己去气别人,我既然这么说,就因为我本人就是这么想的。”
“可是,我怕你以后遗憾……”
秦淮瑾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