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坐在椅子上,握着小手一脸的沉重,他在思考,这会儿应该是听妈妈的话还是听爸爸的话。
柳沉鱼掀开门帘子,站在堂屋门口,皱着眉看着院子里的人。
“这是干什么,来我们家开会的?”
柳沉鱼不说话还好,众人还敢往前凑凑。
柳沉鱼一出声,壮着胆子的众人忍不住齐齐后退一步。
钱桂芬就这么拽着两根麻绳暴露在柳沉鱼面前。
柳沉鱼看着眼前头发糟乱,眼睛红肿的钱桂芬,一头雾水:“你来我家干嘛?”
钱桂芬也没想到这些人如此怂,居然怕柳沉鱼到这个地步。
不过事到如今,她也走到绝路了,柳沉鱼不给她个说法,她就吊死在秦家。
她好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满目憎恨地看着柳沉鱼,冷笑:“团长媳妇儿就能逼着下属离婚,这世上没有王法了,既然你不给我一条活路,我干脆也不活了,直接吊死在你家门口!”
说完,她拿着麻绳就往大门上挂。
众人一看她来真的,连忙手忙脚乱的上前拉扯,好容易把人弄下来,钱桂芬坐在地上,握着麻绳哭得肝肠寸断。
之前柳沉鱼吓唬她的话,她都当成耳边风了。
年前的话,年后还没消息,她敢肯定大队那边儿不会把那件事儿吐出来。
毕竟东窗事发大队干部也跑不了干系。
只是她没想到,原本一切如常的刘传明突然就要跟她离婚。
这对于她来说天都塌了。
生产队她根本就不能回去,如果刘传明再跟她离婚,那她岂不是活不下去。
再说了,跟着刘传明过惯了好日子,重新过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她也受不了。
刘传明虽然不待见她,也不愿意跟她圆房,但是工资每个月到点儿上交,从来没短过她的吃喝。
这么好的男人她放走了,以后上哪儿找。
柳沉鱼实在不明白,大年初一就闹离婚的人,怎么就闹了这么久。
“你来我们家就能挽回你男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