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不跟这个小心眼的男人计较,转而把手收回口袋里,“吃饭了么?”
“吃了,这不是看大哥和秦淮瑾还没回家,怕耽误了时间才出来看看么。”
柳沉鱼抬了抬下巴,指了指贺白梅,“我要去打个电话。”
贺广陵皱眉,“你不用管,这事儿我处理,一定没有下次了。”
他既然说出口了,贺白梅必然不能再姓贺,母亲也不能再是贺家人。
贺广陵准备联系贺老太太,母亲的事儿还得是长辈出面,父亲才能下决心做出决定。
柳沉鱼早晨起来的好兴致被贺白梅恶心着了,这会儿正是不痛快,摆了摆手,“大哥你处理你的,我打我的电话,不影响。”
她这人就是这样的,她不痛快了,谁都别想好过。
然后贺世昌到单位正在开会的时候,电话就蹦起来响,他皱眉接起电话,还没等说话就被对面喷了回来。
“贺世昌,你就是让刘芳这么恶心我的是吧!”
办公室里都是当兵的耳聪目明,听筒那边儿张牙舞爪的声音立马就听到了,大家忍不住齐齐低下头。
贺世昌这会儿却顾不得手下怎么想的,他把手里的电话挪远,等那边儿安静了才又放到耳边。
“你这么生气干什么,有什么话好好说,还有我是你爸爸,不能直呼爸爸的名字。”
贺广陵站在一旁抬头望天,必要时候他可以是个聋子。
柳沉鱼才不管这些:“老贺,你是不是管不了刘芳!她让贺白梅来蓉省恶心我,嫌我名声太好了来驻地败坏我的名声。”
贺世昌原本还挂着笑容的脸听了闺女的话瞬间沉了下来,转头朝警卫员打了个手势,警卫员点点头,转身离开办公室。
“好了先别生气了,本来身子骨就不好,气坏了怎么办。”
他初五的时候跟老于通话,老于爱人说过他们家小鱼儿的身子骨还是太差了。
柳沉鱼服了,“贺世昌!你到底听没听到我在说什么啊。”
要不是他管不住刘芳,让人大老远的跑蓉省恶心她,她会生气么。
“知道了,知道了,爸爸知道了。”
办公室里的大小领导就看着他们师长沉着脸说着最温柔的话,挨了骂还得哄着人。
这也不知道是师长的哪个闺女,这么厉害?
“刘芳她就这么恶心我是吧,好啊,我这人别的不多,就时间多,她敢恶心我一次,我就敢揍她一次,我明天就坐火车回去,我非得打的她张不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