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没有结婚的时候都一个月来姥姥家看他们一次,结婚之后半年来看一次。
那时候他还能给妈妈找借口,是妈妈新婚的叔叔不愿意让他们见面。
但是现在呢,他们都跟爸爸来了南方,也不用见面了,难道连打个电话都不行了?
打电话叔叔也不愿意么?
秦烁现在的思绪很乱,他一时后悔跟爸爸来了南方,如果不来,最起码半年能见到妈妈一面。
另一方面又庆幸他们跟着爸爸来了南方,至于庆幸什么,秦烁不愿意去往深里想。
柳沉鱼买了东西回来就看见秦淮瑾爷四个跟石狮子一样守在人邮局门口,过来过去的人都要看他们两眼。
“你们这是怎么了,没打通?”
秦淮瑾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柳沉鱼看向三个小子,笑着安慰他们:“大年初一都忙,你们妈妈还是宣传部的主任,这个节骨眼恨不得一个人当三个人使,没接通也是正常。
等明后天咱们再来打电话,反正正月十五没过,这年就没过完。”
这话说完,就见爷们儿四个用一种描述不出来的眼神看着她,柳沉鱼摸了摸脸,看了眼快要恢复白皙的手,没有脏东西啊。
“怎么不说话,还有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怪瘆得慌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爷儿四个受了什么委屈呢。
秦淮瑾低头看了眼震惊的儿子,又看了眼什么都不知道的爱人,张了张嘴道:“咱们回家再说吧。”
柳沉鱼挑眉,“那走吧。”
爷四个心情都不美妙,一路上话少得可怜。
秦烁和秦灿是因为没有跟妈妈通话伤心,秦淮瑾是因为跟自己生闷气不想用坏情绪影响柳沉鱼。
老三秦煜则是因为走了这么远的路,什么好吃的都没给他买生气。
秦煜是这兄弟三个里边对妈妈期待感最低的,他过了昨天已经三周岁了,从他记事儿开始,统共见过陈梦三次。
三次能有什么深厚的感情。
这次他更生气的是白跑一趟,所以一进家门直奔柳沉鱼平时给他们放零嘴的地方。
抓了一把杏干之后,小子颠儿着就跑到卧室去看连环画了。
这大过年的,柳沉鱼的好心情倒是一点儿都没有被影响,看着老三欢快的小步子,乐了:“几本连环画翻来覆去的看,也不嫌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