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知道他该放手,在她这样直白坦诚地和他谈论她为什么要他放过她,他就应该爽快地遵守约定,不惦念,不打扰,各自安好。
各自安好。
胃里熟悉的痉挛又开始汹涌而来。
都说胃是情绪器官,心里的每一种情绪都会具体地反应到胃肠道反应上。
傅景川抬手按了按胃,扭头朝时漾离去的方向看了眼,已经看不到时漾的身影。
她的离开,每一次都干脆且毫不留恋。
也从不会回头看。
傅景川黯然收回了视线,启动了车子引擎。
时漾是走楼梯上去的。
在一楼的大厅转角,她看到了傅景川的车缓缓驶离公司大门。
她脚步没有停下,只是木然地看着那辆黑色轿车转了个弯,慢慢远去,脑海中是刚才傅景川僵在半空中的手,以及神色复杂看着她的俊脸。
那段婚姻她一直觉得只是她和傅景川不适合而已。
她和傅景川不是因为爱情结的婚,也不存在谁强迫谁的问题,都是一厢情愿的结果。
所以婚后傅景川醉心工作并没有什么错,不在意她也没有错,她只是不是他真正想要的那个人而已。
可偏偏他恰好是她想要的那个人,这才造就了这种不平衡。
所以她从来没有怪过傅景川,也没有恨过他,甚至在看到他落寞脆弱的一面时,她还是会忍不住心疼。
但好在她已经能理智控制住这种情感。
她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只是木然地往前。
她的身后,是渐行渐远的黑色轿车。
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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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曹美惠已经着急迎了上来:“那个人找你没什么事吧?”
唐少宇也在办公室,看到她进来时忍不住往她身后看了眼,并没有看到傅景川,他忍不住皱了皱眉,人已放下手中工作,起身朝时漾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