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漾依然只是轻轻点头。
“如果我不在这边,我会另外安排人照顾你,你不用担心。”傅景川说,帮她把行李搬进了主卧,抬腕看了眼表,“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时漾沉默点头。
“你也早点休息。”
傅景川轻“嗯”了声,出去时顺便帮她带上了门。
时漾在家里已经洗漱过,她熄了灯上床。
五星级的酒店床垫舒服又柔软,但时漾毫无睡意。
才短短半天,一切又似乎绕回了原点。
这种感觉并不好。
时漾手掌不由轻轻抚在平坦的小腹上,她知道,所有的症结都在这个孩子身上,和两年前一模一样。
重走以前人生的感觉让她本能地抗拒。
后半夜时她在这种抗拒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半梦半醒的,一闭上眼就是做梦。光怪陆离的梦境里,时漾仿似回到了傅景川西城的房子里,常年一个人住在里面,又大又空,没有半丝人气,却也没有她想象中的自由随意,傅景川妈妈方万晴优雅得体的脸不时在梦境里闪现,在她夹枪带棒的言语内涵里,时漾冷汗涔涔地醒来,往窗外看时,天色已大亮。
时漾手掌从额前刘海往脑后爬过,指腹下能感觉到发根明显的微湿。
她静默了半晌,打量着这空荡美丽的房间,不过才一夜,她反而开始想念她那个并不宽敞却温馨异常的小单间。
房间配有独立的卫生间,洗漱用品一应俱全。
时漾木然地洗漱完,整理好头发,换完衣服,这才拉开房门。
隔壁次卧的房门已经打开。
时漾视线从敞开的房间移向客厅方向,开放式的厨房里,傅景川正在准备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