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问题。

接下来的他的思绪开始快速飞转。

天上之月应该是属于第一月，而水中之月乃是第二月。

可是水中之月毕竟是虚幻的，是情有理无。

因为水中之月是虚无的，是不存在的。

陈如微眯着眼睛再次看上了天上之月，他眼中的天上之月则是变得模糊起来。

这次我眼中之月还是真正的月亮，只不过通过微眯这个动作让眼中之月变了形状。

而真正的月亮依然是圆明透亮，未有一丝改变。

只是因为我双眼这么一眯，第一月已经变成了第二月了。

那我现在的心是水中之月，还是眯眼后看到的第二月，还是天上的那轮明月呢？

那么我又是谁？我来自哪里？将要去哪？

一阵恍惚之后陈如心中的疑问更多了。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陈如脑海中忽然冒出了一句话。

而这句话正是当年他在太无幻境中大耳修士背后石头上刻着的一行金色文字。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吗？

我现在的身体是相，水是相，水中之月是相，天上的一轮明月依然是相。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虚妄的，那什么才是真实的呢？

凡事皆有出处，天上的那轮明月虽然皎洁明亮，可是这轮明月又是何物所生呢？

是不是生出明月之物才是真实的呢？是道吗？

我的身体是虚妄的，那是什么生出了我呢？是道吗？

是不是生出我的东西才是真实的呢？

道到底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呢？

道和心又有什么关系呢？

陈如的脑袋似乎是一点点明亮了起来。

他感觉自己正在一点点靠近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