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晏姝念想得太多,而是这种事儿不得不认真应对。
紧张过后,晏姝念慢慢冷静下来,“父亲如今领命在外,我们便是担心,那也是鞭长莫及,好似只能是听天由命了。母亲那儿,等天一亮,我便派人去将她接回府。眼下局势不对,总归是待在府上要更为安全一些,而且也省得我们忧心着。”
对此,闻晋霖虽说觉得事情还未到这个份儿上,但是没有质疑晏姝念的安排,“都听你的。”
两人好似没有困意一般,窸窸窣窣地声音一直到天际已是开始方白,这才渐渐停歇下来。
闻晋霖并未睡多久,甚至都未睡熟,便得起身上朝。
他动作轻柔,唯恐将床上正睡着的人吵醒。
站在床边朝着床上望过去,那人便是睡着了,仍是蹙着眉头,睡得好似也并不安稳。
闻晋霖一时不知昨夜里同她说那些是对是错,可是她太聪明了,这些日子下来,应是已经察觉到了局势不太对劲。
若是一味的瞒着她,指不定她自个儿会要想其它法子去将事情弄清楚,而且心中定是更加忐忑。
思及此,闻晋霖心中有些愧疚。好似在嫁入侯府后,她便未曾过过松快的日子,整日里忙里往外,如今还得过上提心吊胆的日子。
他未同晏姝念说明的是,如今的局势要比她推测出来的更为严峻一些。
恒王本就有着身为他外祖的陆家作为助力,恒王妃亦是出自清流世家。相比起先前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恒王如今的野心都写在了面上,反倒是引得朝中不少官员开始站队。
原因无他,虽说外人还不知晓,但是闻晋霖已是从太子处得知,皇上的身体除了问题,应是问题还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