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干得好似压根就没有需要他的地方,不管是府上的事务,还是人情往来,她皆是处理得井井有条,压根就没有需要向他求助的时候。
也不知为何,一股挫败感由心中向全身蔓延。
这些日子不少同僚开着玩笑说,若是他早点儿醒来就好了,也不至于不明不白地便被家中安排了这么个不着调的亲事,让京城好些高门贵女皆是后悔不已。
他从来不觉得家中会拿他的亲事当儿戏,只有认真了解过晏姝念后,才知她比起那些高门贵女差的也不过是个家世而已。
若是她能有一个和他们相当的家世,那些高门贵女又岂能比得上她?
思忖间,前厅已经到了。
老侯夫人正闭着眼睛坐在上位,肖老夫人坐在她旁边的位置,眼睛倒是没有闭上,但是脸色不佳。
下边的位置上还坐着几位,不过低垂着头,分不清是何人。
众人走进前厅后,先向两位老夫人问安。
此时老侯夫人才悠悠睁开眼睛,视线在下边的人群中一一扫过,最后朝着晏姝念招了招手,将人唤至身前。
晏姝念刚走近,老侯夫人一把抓住她的手,眉心一皱,斥责道:“手怎这般冰凉?可真是一点儿都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冬日的水多凉啊,近处又不是无人在,怎就不管不顾地往水里跳了?”
一到冬日晏姝念便是手脚冰凉,调理了这么年也没有看到成效,冬日里她身边的嬷嬷和丫鬟们皆是细心地照料着,不敢让她碰上一点儿冷水,今日回院子后,怕是免不得要被身边的人一顿数落。
闻思雪听了老侯夫人的话,心口隐隐作痛,明明是她落的水,怎不见祖母对她关心半分,反倒好像还是她的错了。
“混账东西,还不跪下!”老侯夫人的低吼声,吓得还在想着事儿的闻思雪身子一抖,双腿自觉地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