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念已经洗漱完毕,这会儿正靠坐在窗边的矮塌上翻着书页。
“夫人!”
红樱上前唤了一声。
“嗯!”晏姝念懒懒地应了一声,连头都没有抬。
“侯夫人那边将人叫过去,问清楚后,罚了三姑娘半年的月例、禁足三个月。”红樱拿了件披风披在晏姝念的肩头,语调轻柔。
“我知道了!”晏姝念的嘴角弯起,侯夫人这惩罚对于二房来说还是轻了些,不过也因为这事不能放在台面上说明,也就不好明晃晃地将人重罚。
一连风平浪静了好些日子,深秋悄无声息地降临,寒意一天天逼近。
走出院子的时候,晏姝念不自觉地将身上的夹袄裹紧,顶着萧瑟的秋风,往福安堂走去。
等了一会儿,老侯夫人的院子里,侯府的女眷中,除了尚在禁足期间的闻思雪,其余人到得整整齐齐、一个不落。
“人到齐了,我们出发吧!”老侯夫人站起身来。
乘着小轿子到侯府门口,门前已经停了好些辆马车,看上去都要成了一个车队了。
按着长幼排序,晏姝念和齐景星以及闻思华分配到了一辆马车上,齐景星第一个上了马车后,稳稳坐在了中间位置。
“长嫂不介意我坐在中间吧?两边的位置更为晃悠,我如今是双身子的人,该要注意些才是!”齐景星摸着自己的尚且平坦的小腹,挑眉看着晏姝念。
“你高兴就行!”晏姝念扫了她一眼,自己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下。
待到人都安置好了后,马车开始缓缓动了起来。
每年深秋到顺宁寺为来年祈福是远安侯府的传统,只不过家中今年添了两位新妇,去的人更多了些。
“长嫂先前不在京城生活,怕是没有去过顺宁寺吧?”齐景星转头看向晏姝念,“顺宁寺的香火可好了,而且都说很是灵验,京城的这些夫人姑娘们都很是爱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