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姐姐,为什么要给他医治?”防风意映颇为疑惑,明明下毒的是青芜姐姐,故意让玱玹难受的也是青芜姐姐,那为何青芜姐姐还要给他医治,难不成只是为了减轻怀疑?
“玱玹,不能死。”青芜说罢扬起笑容。“今日帮他一回,减轻我下毒的怀疑,还呈了一份情何乐而不为。”
“为何他不能死?”防风邶放下酒杯,眼神直直的看着青芜。
防风意映突然觉得自己不适合在这里待着,故作疲惫的说道。“青芜姐姐,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我先去休息了。”
“好,那你先回去休息。”
青芜目送防风意映离开,这才看向满脸认真的防风邶。
“你可记得我当初为何下山?”
“你说心有所感,山下,有机缘?”
“对,这机缘,就是那玱玹,这大荒一统就看他了。”
防风邶闻言失落,左心房的那颗心慢悠悠的下坠,直直的坠入那无边深渊。
“我以为……”
青芜蓦的一笑,清铃般的笑声响起,可防风邶却心中酸涩,抬眸看向青芜的笑脸,目光痴痴。
笑够了,青芜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石凳上的防风邶,肯定的说道。
“你们不冲突。”
“西炎,皓翎,辰荣,天下一统是迟早的事,我又不会出手,你这么失落做什么?”青芜不禁伸手贴向防风邶的脸庞,将他的脸正面对自己,直视着他的目光说道。
“你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我不会阻拦你,也不会暗中做什么,只有一点,待你报完恩,那你这条命就是我的了。”
“青芜。”防风邶握住青芜贴着自己脸庞的手,脸颊轻轻蹭了蹭,暗自喟叹。
“我不可能放任义父不管,若有那日,我定会死战沙场,绝不会苟且偷生。”
话音落下,一头黑发渐渐变成了一头银发,一袭轻纱红衣也变成了那件不染尘埃的白衣,唯有一点相同,那张本该出现的银色面具,在青芜的指尖轻点下消散不见。
这是相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