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落得个抄家灭族的下场。
还有林大河被骗,按说三弟这人吧,虽不是顶顶聪明的,但至少也是读了书的,在明义堂学了这么久,一般的骗子还真骗不了他。
当初去科考,和同窗结伴出行,林大河可从未被骗。
还有一点,林大江也觉得疑惑。
嘉林县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换做以前,衙门早就敲锣打鼓宣扬案子破了来稳定民心,可这一回,似乎都藏着掖着,对安全缄默不言,似乎有什么隐情不能让平民百姓知道。
林大江品了品,总觉得不对劲。
“当家的,我算了算,长生他们差不多考完了,惊蛰也该回来了吧?”李桃花在油灯下刺绣,眼睛眯着看绣样。
“是该回来了。桃花,你咋还绣花呢,上回小满不是说用油灯伤眼睛吗?别做了。”
“行,绣完这一点我便不做了。”李桃花手指灵活,惋惜道:“可惜小满不学,我看今年谷雨也七岁了,差不多可以教她学刺绣了。”
林小满没想到娘还惦记着她的绣技后继无人呢,幸好她“冥顽不灵”,阿娘已经放弃,把希望寄托在谷雨身上了。
“孩子要是不想学,你可别逼着她来。”林大江倒不是小瞧了刺绣,她现在觉得姑娘家太温婉文静的不好,像小满这样就挺好的。
小主,
鬼精鬼精的,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
——
林家老屋。
林老太和林大河面对面坐着,神色复杂又心疼。
这可是她得罪老大老二全力供出来的老三,如今咋成了这副样子?
原本对林大河的怨气也在看见他的那一刻消失了。
此刻看着林大河狼吞虎咽,“大河,你咋这么瘦了呀?你大哥没带你吃好吃的?”
“吃了肉包和羊肉馍呢,这不是又饿了。牢里一日两顿,又黑又硬的馍,和一碗生水一起,连吞带咽下肚,连个水饱都混不上。”
“大河,你都瘦脱相了,我可怜的大河啊!你大哥二哥不是带着银子给你走路子吗?那些衙役咋还这么对你?”
林老太气的破口大骂,“好个拿钱不干事的东西,你等着,我让你大哥......”
林老太还没说完,林大河犹如惊弓之鸟般吓得站起来,筷子都甩掉了,“娘,你可别说了,隔墙有耳。”
“咱在自己屋子里,哪里有耳?”
“娘,民不与官斗,你可别再把我送进去了。”林大河意识到自己激动过头,弯腰捡起筷子擦了擦,慢慢坐下来继续吃。
“你慢点吃,不够灶房里头还有。”
林贵坐在不远处的矮凳子上,眼睛盯着地面,“大河,后面你打算干啥?”
“老头子,你咋当爹的,大河才回来,你说啥呢?你看他瘦的,怕是十天半月都养不回来。”
林贵闷声道:“我问大河,你吵吵嚷嚷什么劲?人瘦了可以慢慢养,他欠的钱能让他慢慢还吗?”
“老大不有钱么,找......”
“老婆子,你要是敢去找老大要钱,要完钱你直接回胡家,别回来了。”
“老头子,你!”林老太气个半死,“我这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儿子?老大有钱帮衬下兄弟咋啦?你不让我找老大,那你能想什么法子?”
“大河老大不小了,又是两个孩子的爹,难不成你帮他操持到老?”林贵火气也起来了,老婆子咋就死性不改,老想着拿老大老二的补贴老三。
“咱俩不都跟着老三过么?老三好了咱俩不也能过得舒心么?我又不是为了我自个儿?”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管这么多干啥?再说了我林贵有手有脚的,还能下地干活,饿不死!”
“爹,娘,别吵了。娘,你别去找大哥,这回被骗,我也想通了,以前是我心高气傲不知天高地厚,之后我会老老实实想一想以后能干点什么活。不管是下地还是给人抄书写信,总能赚到钱。”
“大河,你别说傻话,你从小就没怎么下地,哪会干地里的活。”
林贵见缝插针,“不会可以学,总比饿死强。”
“老头子你!”
“娘,没事的,我可以跟爹学。”
一顿饭,最终以林老太一肚子闷气中结束。
第二日,林大河回镇上,刚进门,一个包袱砸在他身上。
“林大河你还有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