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扶着宁维舟就朝前走,
一扶,两扶,三扶……
宁维舟纹丝不动!
陈伯昌这才放下手,干笑了两句:“怎么?还是认不得我这个姐夫?”
宁维舟掸了掸肩膀:“我杀人杀惯了,不太喜欢让人靠太近!”
“靠太近的陌生人,我们大将军都当是敌人!”一旁的楼一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
陈伯昌立刻退后两步:“说笑了,咱们是一家人,怎么能是敌人?”
宁维舟轻哼一声,握起顾非晚的手转身朝内走。
陈伯昌沉了沉脸,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这处宅院真是不错,小舟的眼光就是独到,祖父能在此静养,想必定能延年益寿!”
“这假山石不错,一看就是名品,想必价值不菲!”
“哟,这一丛湘妃竹养得是真好,小舟请的花匠定然是名家!”
每走两步,陈伯昌就会大大感叹一句。
顾非晚暗自冷笑,这人表面装得粗俗不堪,可内里却是城府极深。
纪月怡要去西蜀,是这两日才定下的,没想到陈伯昌却得了消息,
既知道纪月怡去西蜀,当然更知道盛秉文病情严重,
却还在这里说什么延年益寿的话!
等到了盛秉文床前,陈伯昌又做足了孝顺的样子,
不过盛秉文看起来并不抗拒,虽不是特别亲热,但话语间也很熟稔。
两兄弟把酒言欢定然是不会有的,陈伯昌告辞时,说是过几日带家中女眷一起过来探望,陪顾非晚解闷。
再回到盛秉文房中,老爷子握着宁维舟的手叹气:
“当年你大姐姐嫁与他,却是受了委屈,不怪你不待见他。”
“但一来,你大姐姐怀着身孕惨死在盛家,盛家总是欠他陈家两条人命!二来,若没有他退回来的嫁妆,我和你大舅妈也熬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