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消息的镇国公在宫门口堵住了宁维舟:
“敦亲王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但你现在居然还敢和皇帝赌气?人人都知道皇帝心中对你有气,你还不留在京城,想办法让皇帝消了气,才有你以后的前途!”
“你这一走,朝事更迭,又值春闱刚结束,多少人挤破头要上位?你却这时候拍屁股走人,这不是给他人挪位置么?”
宁北安在一旁帮着劝说:“小舟,敦亲王之死,咱们自家人关起门来说,你是有责任的!不过皇帝惜才,胸襟宽广,愿意给你机会,你怎么倒耍上脾气了?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宫门口陆续有朝臣出来,见宁维舟被长辈训话,皆相视而笑!
“还是镇国公大气,像这种不孝子孙,这时候远远躲着还来不及,却还愿意赶过来劝上两句,难得!”
“你看咱们的大将军是像听劝的样子么?哼哼,傲得很呐!”
“他若没了大将军的官职,最大的依仗就是出身镇国公府了,有什么可傲气的?”
交头接耳的声音不小,足够镇国公和宁维舟听个清楚。
宁维舟端坐在追风背上,嘴角一勾:“镇国公是怕我失势了,在我身上就捞不到好处了?”
“你……”镇国公气得脸色发白,他年岁大了,为了来宫门口堵宁维舟,一夜都没睡好,
此时听宁维舟这般不知好歹,他急怒攻心,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宁北安很是不满:“小舟,你祖父担心你,已经数日茶饭不思,你怎可如此好赖不分?”
“我是好赖不分,那你们就离我远些,年纪大的人,少吃少喝挺好的,吃多了死得快!”
说完这句,宁维舟一甩缰绳,追风迈开四蹄,眨眼就跑得没了影!
“镇国公,还是要保重身子,这是头喂不熟的狼,您何必多费力气!”
宁维舟和镇国公府的恩怨,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大多数男人都觉得,宁维舟太过小题大做,
后宅争宠常有的事,怎么能为了女子间的恩怨,就叛出家门,不认亲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