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军齐聚,听谁的号令,怎么进攻邺城?”
各方书信不断,牵招也是皱起眉头,他深知这种情况其实最容易出问题。“大将军呢?”
刘备嘿嘿一笑,道:“在黎阳!”
牵招听闻刘备之言,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些许惊讶之色:“竟有此事?
大将军这一招声东击西,着实高明,不愧为名将啊。”
他心中暗自思忖,皇甫嵩此举无疑打乱了众人的预期,却也为整个战局增添了更多的变数与机会。
刘备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钦佩:“是啊,众人皆以为大将军会乘胜追击,直捣邺城下。
谁能料到他竟有如此深远的谋划,大军虚晃一枪,转而与毋丘毅合力夹攻黎阳的袁绍。
如此一来,袁绍必定首尾难顾,这天下要安定了。”
一旁的麴义皱了皱眉头,接话道:“大将军此举虽出人意料,但也给了我们新的契机。
如今邺城的压力或许会稍有缓解,我们更应把握时机,尽快谋划攻城之策,莫要辜负了这大好局面。”
牵招点了点头,神色凝重:“麴将军所言极是。
只是这攻城之战,仍需从长计议,不可贸然行事。”
说罢,他转身望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应对之策。
刘备笑道:“我知道你们忧虑什么,不过,太傅崔烈可是在军中呢,这邺城怎么打,自然由他来调度。”
......
深夜,冀州的各大豪族,在这风云变幻、动荡不安的局势下,心怀忐忑又满是忧虑地齐聚一堂。
宽敞的议事大厅内,气氛凝重得似能让人窒息,众人的面色皆凝重而严肃,眼神中交织着迷茫与决然。
一位白发苍苍、德高望重的豪族长辈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诸位,如今这冀州的局面,大家都看在眼里。
韩馥本就是矫诏而得冀州牧之位,此乃大逆不道之举。
我们身为冀州的世家大族,世受大汉皇恩,怎能跟随这等叛贼一路走到黑?
这是关乎家族荣辱、生死存亡的抉择时刻,必须慎重考虑。”
此言一出,大厅内顿时像炸开了锅,众人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
有的豪族忧心忡忡地说道:“韩馥在冀州经营不少时日,虽说是矫诏,但也为冀州带来了些许安定,我们就这样反戈一击,是否太过无情?
且韩馥对我们家族也曾有过不少关照,如此行事,怕是会被人诟病忘恩负义啊。”
另一位年轻气盛的豪族子弟却激动地反驳:“哼!矫诏之罪,罪无可恕。
如今朝廷已有所行动,若我们继续执迷不悟,等朝廷大军攻破城池,那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
家族的荣耀与传承高于一切,此时不应妇人之仁。”
一时间,大厅内争论不休,各种声音此起彼伏,有人主张观望,有人坚决要反,还有人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
这时,审配站了起来,他目光坚定,神色沉稳,缓缓说道:“之前因道路阻隔,信息不通,诸多事宜我们难以明辨是非。
但如今朝令已然通达,我等自然要奉大汉的朝令行事。
只是,诸位需想清楚了,一旦决定抓住韩馥,那便意味着大家要彻底与过去割裂,归顺天子。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日后的路或许也充满荆棘。
但我们必须表明立场,我们都是大汉的忠臣,此前只是被韩馥所蒙蔽。”
他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击在众人的心间,使得大厅内瞬间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在心中权衡着利弊。
片刻之后,众人纷纷表态,皆表示愿意追随审配,为大汉尽忠。
审配见此,微微点头,心中稍感宽慰。
他深知,接下来的行动才是关键。于是,他带着几位豪族代表,前往拜访赵浮和程奂。
赵浮和程奂在营帐中听闻审配等人前来,心中已隐隐猜到了来意。
他们对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对韩馥的忠诚与不舍,又有对当下局势的无奈与清醒认知。
说实话,他俩也没有想到都老实了一年多的皇甫嵩,忽然之间就雷霆一击。
还真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啊!
审配进入营帐后,没有过多寒暄,直截了当地表明了来意,并详细阐述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言辞恳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二位将军,如今冀州已陷入绝境,韩馥的所作所为已触怒天子。
若继续执迷不悟,我等皆将成为朝廷的罪人,家族也将遭受灭顶之灾。
但只要我们迷途知返,抓住韩馥,归顺天子,不仅能保全家族,还可为自己挣得一条光明的后路。”
赵浮皱起眉头,满脸纠结地说道:“审公,我等追随韩公,奉其为君。
他待我等不薄,如今要我等反手擒他,实在于心不忍。
且韩公虽为矫诏,可也一直在为冀州的稳定努力,我们这样做,岂不是陷他于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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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奂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审君,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鲁莽行事。”
审配见状,长叹一声,继续劝说道:“二位将军,我又何尝不知你们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