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整晚，陆安都在帮助李棠使用力量与空间力量进行沟通。

用自己的能力与空间力量沟通相连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恰恰相反非常难。当时陆安在李棠身上感受到一丝空间气息，实际上就意味着李棠拥有的力量与空间力量有一定共同之处，代表李棠的力量有可能与空间力量相连。正因如此，陆安才会选择教导李棠。

陆安虽然没有李棠的命轮，但却可以感知空间，来感知李棠的力量与空间力量是否相连，以及程度和偏差如何。有陆安指点，相当于让李棠直接走捷径，少走非常多弯路。

与空间力量相连，这过程倒是不多么耗费力量，毕竟最开始要从一点点空间开始练习，反而十分节省力气。但越是如此，越耗费耐心。就好像将两个不规则的东西堆叠却又能立稳而不倒一样，反复失败之后会令人十分焦躁。

还好李棠并不是焦躁之人，耐心很足，但足足两个时辰过去后根本没有成功的迹象，无论怎么说都是对信心的打击，哪怕陆安在一旁一直安慰。

过程中需要休息，不是恢复力量，而是恢复专注力和耐心。就在这时，李棠突然看向陆安，问道，“公子也是用力量与空间力量相连，从而调动空间力量吗？”

陆安闻言一怔，略微思索后如实说道，“最开始是，但现在不是了。”

陆安说的没错，最开始在衍星族学习空间力量的时候，他也是通过自身的力量与空间力量相融，从而调动空间力量。这也是为什么空间力量会呈现蓝色的原因，绝大多数情况用其他力量调动空间力量都会呈现蓝色。但经过这些年过去，在不知不觉以及频繁使用中，陆安已经逐渐掌握空间力量本身，所以在很多时候蓝色的光芒越来越淡。而当陆安成功突破成为九级天师之后，这种情况彻底改变。

现在的陆安，完全可以在不出现蓝色光芒的前提下调动空间力量，也就是说空间力量已经被他所掌握，如同命轮一般，就好像衍星族一样。

不。

就算是衍星族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像他一样的程度，陆安记得很清楚，当时在衍星族内不少人修炼依然浮现出蓝色光芒，即便很淡。

现在的他在使用空间力量时呈现蓝色光芒，都是他故意为之。而当他真正全力以赴调动空间力量的时候，不仅不会出现蓝色光芒，反而会初选虚无的黑色光芒，连现实空间的状态都被改变。

“公子已经掌握空间力量了？”李棠好奇问道。

“也许吧。”陆安说道，“我自己也不敢确认，也有可能我认知不够，没有接触到更高的空间层次。”

听到陆安的话，李棠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陆安。若是其他天师掌握这种力量，恐怕早就已经得意的不得了，但陆安却如此平静。这样的想法能出现在一个仅仅二十二岁的年轻人身上，太难得。

修炼继续进行，时间流逝，很快便来到破晓之前。虽说现在已经不需要再考虑昼夜的问题，但陆安做的已经够多，他不想继续在这里消耗时间，便对李棠拱手说道，“棠姑娘，我先告辞了。”

李棠闻言心中一紧，连忙问道，“陆公子下次何时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