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坠落不光造成了身体的多出骨折,脑袋更是摔瘪了一块,脑浆子都流干净了。
坐起来并不轻松,好在死去时间不长,并没有太大的味道,只是视觉冲击上刺激了一些。
穿破胸膛折断的肋骨要正骨归位,头部需要塑性,内脏要装回去,缝补胸腔。
我净身之后开始一条条的缝补伤口,战临川从头看到尾不说,还会在我需要棉花,或者换线的时候,主动上前帮忙。
这点叫我终于正眼看向这个初见就被外貌惊艳我的男孩。
穿上寿衣,收拾完毕,战临川居然还准备上手帮着一块抬尸体入棺,被我一把给拽到一旁,“这个你不能动手。”
丁河禄带着丁家几个子侄辈分的后生上来动手,把尸身送进了棺椁。
第一天的晚上,是比较繁琐的告别仪式,来到的亲友依次上前上香磕头,算是和亡者做最后的道别。
还有郭有道请来的超度法事,一群人坐在灵棚门口,煞有其事的敲木鱼念经。
闹腾到将近十点的时间,人们才都散场,只剩下我们几个住在丁家的还在,丁河禄作为唯一到场的孝子,独自在里面给亲爹守灵。
这次最庆幸的是,给了消息,知道老爹又死了,并且老宅被卖没准备给她分钱的丁旺福这个奇葩,没有前来。
对于那样的人,真的是少见一面是一面,这辈子都不想再打交道。
即便是有这么多人在现场,该闹腾的破事还是会会闹腾的。
转天一早,天公不作美,太阳刚升起来不久,就已经被压头皮的乌云吞没。
天阴沉的厉害,三伏天的季节,本就湿度很高,叫人全身上下都不舒服,不动弹都是一身的汗湿。
丁家也没准备多停放,按照规矩守灵四天再下葬,这里人仰马翻的,又要机械工具,有要下去勘探的忙着。
问了我阿婆他们,今天这个日子还算不错,适合下葬,就决定今天一早赶着凉快就上山的。
原本都是村里的人帮忙,抬着棺椁上山,一个多小时的事,就能回来,不过今天不一样。
战猛还算是个很有人情味的领导,特意派了一辆拉装备的车帮忙运送棺椁。
车子就停在院子门口的打谷场上,只要抬着棺椁出门,二十几米的距离,抬到车上也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