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程处弼了,在场哥几个都得被那混世魔王抽的嗷嗷乱叫。
“程三你也别在这耍混了,你看看你都把房二气成啥样了,他现在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了!”
李斯文指着房遗爱,对着程处弼大声呵斥。
程处弼顺着李斯文手指的方向看去:“啊这...”
这一瞅,果然瞧见房遗爱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不停的打转。
这一下,程处弼算是彻底傻眼了,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可是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却一个字也没能吐出来。无奈之下,他只好垂头丧气的走到角落,蹲下身子,双手抱膝。
就在李斯文一筹莫展之际,侯杰的那股混劲儿也上来了。
只见他一拍桌子,大声嚷嚷着:“诶行了,不就是个身世嘛,房二你要是不怕挨打的话,某们大不了舍命陪君子,一起去找房相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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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原本还愁眉苦脸,不知道该怎么劝的李斯文连忙摆手:
“去去去,你也拉到吧,哪有因为这么一句玩笑话就闹翻天的,也不怕惹恼了卢夫人,她一气之下打到潞国公府去找你爹麻烦!”
一听这个,侯杰也像泄了气的皮球,乖乖闭上了嘴,默默走到墙角,和一脸自闭中的程处弼并肩坐在一起,不敢再多说半句话。
那虎娘们可是出了名的泼辣,当年急了眼连圣旨都敢硬抗,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也不给李二陛下半点面子,就算是喝毒酒毒死也不服软。
要不是李二陛下当时赐下的那坛毒酒是食醋...呵,房相都得恨死李二陛下。
就这么个连皇帝都薅不住的泼妇,要是真的打上自家家门...怕就就连他爹潞国公,也只能赔着笑脸施礼道歉。
连折两名大将,但房遗爱还是那副泪眼汪汪的可怜样,李斯文也有些头疼的捏了捏鼻梁,程处弼看看你干的好事!
“好了好了,房二啊,你要是真的特别想知道这事,那等咱们回了长安,兄弟们陪你一起去找找当时给你接生的那人。”
“只要能确定,你的确是从卢夫人肚子里出来的,那某敢打包票,你绝对是房相亲生的儿子无疑!”
“真的?”房遗爱急忙用衣袖胡乱擦了一把眼泪,抽噎着追问道。
“真的,当然是真的!千真万确,君子不打诳语!”
程处弼生怕房遗爱不信,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身边,连连点头应承道:
“房二你尽管把心放到肚子里,等某一回家就去找阿耶帮忙,就是把整个长安城都翻个底朝天,某也一定给你找出那个接生婆来!”
“那个...”见这几人如此大张旗鼓的商量,秦怀道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举起了手,他心里有句话不知该讲不当讲。
李斯文注意到他脸上的迟疑后,不解问道:“秦二,瞧你这样子是不是有什么话讲?”
秦怀道忙道:“某只是突然想到一点,或许对的房二这问题有所帮助。”
一直沉默不语的侯杰起身:“赶紧说,别卖关子了!”
“某在想,以当时陛下对房相的器重,当时卢夫人生产之际,陛下肯定会极为重视,必定要从宫里派来御医和稳婆,确保生产顺利,不会有意外发生。”
“原来如此,那事情就好办多了。”程处弼顿时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口气,拍着大腿说道。
别管那负责接生的稳婆是什么来头,只要能弄清楚她后来的去向,以他们兄弟几个的背景,这事就能查个水落石出。
就怕费了力气找半天,结果到头来也没找到稳婆的半点踪迹。
好不容易把房遗爱的情绪彻底安抚下来,几人对视几眼,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