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泛起嘀咕,义母?难道这小孩只是个仆役?若是如此,今晚这顿饭简直是在羞辱老夫!
不过一个仆役能有这样的见识吗?他心中狐疑。
杨珍解释了秦氏的身份。见崔总管脸色有些不好,知道是义母这个词让他起了疑心。
他装作不知,只是哈哈一笑:“小子这里还有两件礼物送与二位长辈,请稍等片刻。”
说完,转身咚咚咚下了楼。
他来到一楼王少鹤身后,好像要故意惊吓他似的,大声喊道“十六叔!”
这声音整个楼几乎都能听到,二楼包厢的几人更是听得清清楚楚。
王少鹤应他的请求,一直在楼下喝酒。此时见他过来,便按照两人的约定,将那字画和茶壶从储物袋拿了出来。
杨珍接过礼物,道了声谢,又蹬蹬蹬跑上楼来。
他将字画恭谨的呈给崔总管:“一份小礼,不成敬意。”
那茶壶则送给了龚主事。
字画并没有封装,已经露出半幅,崔总管伸手接过,直接将画展开。
“董昌?《锡山行旅图》!”老人一惊,双眼之中精光爆射:“庆安王家!你是王家什么人!”
作为莒王府负责采买的总管,他不会认不出来,这副画还是他从董昌家人手中求得,并且做为礼物,送给了王家的四长老。
杨珍含笑不答,却是凑到老人身边,小声道:“稍后可否占用一点时间,小子有点事想单独和总管面谈。”
他这声音虽小,但包厢内本来就比较安静,是以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符姨之前得到过他的吩咐,见状便站了起来:
“何须稍后,我们这几人都已吃饱,不如总管和少东家就在这里商谈。我们在这坊市走走。”
杨珍帮他们从酒楼要了几份凭证,可以在坊市呆到亥时。
陈富真跟着起身,他一晚上都没怎么说话,就是埋头吃饭,早就巴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