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就是!得拿出真本事来打才算!”附和的人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嘈杂。
柳宸锋有些听不下去了。秋渐离道:“喝你的茶。这种场合下白前辈出面比你好使,她女性的身份更占优势。可只要你开口,就少不了一场恶战。不管这恶战的对象是白前辈还是台下的某个人,都不是你所愿吧。”
“为什么?我要再不说话,他们可就都冲着白前辈去了。”
“这帮人真本事没多少,可心气是一个比一个高。你听听他们的口气,再瞧瞧他们的架势,是不是特别瞧不上白前辈?换句话说,他们瞧不上女人。既然瞧不上,自然也就不好意思拉下脸计较。白前辈是聪明人,知道他们的死穴在哪里,也知道该如何下手,一招毙敌。”
“瞧不上女人?谁给他们的权力和胆量?”柳宸锋又气愤又无奈。“自古以来出了多少名垂青史的女中豪杰!远了不说,就说当朝的淑妃娘娘,那可是巾帼不让须眉,让多少男子都自叹弗如!”
“井底之蛙,还奢望他们有多高的眼界?”
这边两人说着话,那边白婉姝也没闲着,背着手从比武台的这头走到那头,又从那头走到这头,似乎在认真听取众人的意见。等台下的声音没那么嘈杂了,她嗤笑道:“我算听明白了。你们吵来吵去不就是为了钱么?其实你我心知肚明,你们希望我与柳掌门斗个你死我活并不是为了看一场精彩的对决,而是为了让你们的赌局见分晓。抱歉,我们没义务对你们的赌局你们的人生负责,我们要负责的只是眼下这场比赛。至于那些赌生赌死的赌局,输赢都是你们的事,与我们无干。”
“如果你真的使用了‘白露银霜’,那柳宸锋为何没事?”
“没事是他的本事。你没有刨根问底的资格,我没有刨根问底的必要。来的都是江湖人,难道连江湖规矩都不懂了么?”白婉姝的脸色渐冷,端出了一个掌门该有的威严。“如果谁觉得孤儿寡母好欺负,不妨过来伸伸手,我白婉姝奉陪到底。好心提醒一句,仙鹤门的毒可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容易解。”
“谁要跟你打!我们只是想让你与柳宸锋的比赛更有意思些罢了!”
“想有意思还不容易?只是我已经输给柳掌门了,没理由再向他伸手。如果阁下真想干点有意思的事,那别在台下旁观了,上来以身试毒不就好了?你若也能解了‘白露银霜’的毒,我立马从这台上滚下去,向你斟酒认输。白婉姝一介女流,不怕输,也不怕没面子。阁下七尺之躯,应该也不怕吧!”
“怕?谁……谁说怕你了!看你是个女人才不跟你一般见识罢了!你俩爱打就打,不打就换人,管我鸟事!”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浑厚的佛号传遍了比赛场,震得众人的耳膜嗡嗡直响。修为不够的,捂紧了耳朵也还是头疼。很快,人群就安静下来。空谷大师又是一声佛号,这次就柔和得多:“白掌门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老衲就不赘言了。诸位,老衲这里有一言相劝:莫贪图,莫暴怒,莫傲慢,莫妄言。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求的是个自在,图的是个心安,切莫因为一念之差误了性命。”
端木羽辉道:“大师之言在理!理正方可心安,心安方可自在,自在方可圆满。同样,理不正则心不安,心不安则生妄念,妄念生则难自在。果然是天道循环,生生不息!”
“端木掌门慧根不浅,必有后福。”空谷大师一拂手,四块木牌便到了高空中,飞速旋转后落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四位抽签决定下一场比赛,文字相同的为一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