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杯酒换一道菜,属于规格较低的正式宴席。
喝一杯酒换两道菜,则代表规格更高一点的宴席。
但是这场宴会上作为主人的顾南夕,她不喝酒啊!
她不喝酒就没人敬酒,没人敬酒如何换菜?
宋守节知道,自己挑这些礼节,纯属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毕竟自己是俘虏,别说是怠慢自己,就是把自己投入大牢之中,也没人敢说什么。
只是大战未起,自己就被俘虏,实在是让人不甘心!
宋守节眉眼低垂,轻声问道:“自从得知河中郡刺史离开河中府后,我们不敢耽误,当即乘船北上。敢问云国公是何时抵达河中府的?”
顾南夕扒了一颗橘子:“比你早个三四日。”
宋守节脸上全是遗憾之色:“我连派了两波探子都没看出来,您用的是空城计。您只花了短短三四日,就把河中府整顿的如同臂使,在下不得不服。”
顾南夕咽下口中的橘子肉,坦诚道:“倒也没有这般厉害。你的第一个探子被我们策反了。至于第二个之所以没看出真实情况,全是因为城门口排队的是我们的人。”
“萧!大!山!”宋守节咬牙切齿,他就知道这混蛋玩意儿不靠谱。
人是很机灵,不过机灵过头了!
宋守节劝慰自己,哪怕没萧大山,在二十架床弩面前,三百人也不过是以螳臂挡车,最终结果不会有什么变化。
宋守节有些灰心丧气:“云国公带领那么多人来河中府,却没有走露一丝风声,治军着实严谨!”
顾南夕都被夸的不好意思了:“并没有很多人,只有区区几百人。”
宋守节眼睛瞪得如同牛玲一般:“这怎么可能?几百人怎么可能搬得动二十架床弩?!”
顾南夕眼神闪烁,李明德看出顾南夕的为难,便站出来解释。
“没有那么多,藏兵洞的洞口就那么丁点儿大,你们顺着洞口看过去是床弩,实际上只是配件而已。”
宋守节麻了,磕磕巴巴道:“有一架都上弦了!”
李明德笑道:“空架子罢了。河中郡刺史扣扣搜搜,怎么可能会费钱去维修保养床弩?”
宋守节眼前一黑,虽说兵不厌诈,但顾南夕是不是太缺德了?!
不仅兵力没那么多,就连床弩都是样子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