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刺史大人和通派大人走了两三天,没有在河中府掀起一点波澜。
没有人知道他们走了。
因为没有这两人,河中府的秩序也一日比一日要乱。
曾经被李明德震慑住的泼皮们,又开始四处闹事,趁着守备不足,各种打砸抢。
商户们去县衙报案,报上去后也没个动静,只能自认倒霉。
一时间,各种惊悚的流言不断。
“我们河中府曾经为难过云州,等云国公来了,势必要拿我们开刀!”
“听说在云国公之下,房子田产全都会收归官衙!就连地窖里的粮食,也不归你自己!”
“岂止如此?你的媳妇儿也不是你的媳妇儿,女儿也将不是你的女儿!他们都会被云国公抓走,分配给云州将士!”
“听说那些云州将士个个身高马大,青面獠牙,茹毛饮血,杀人如杀鸡,眼都不眨一下!”
“不管你是农户还是商户,全都要和他们签订十年租地契约,绑死在这片土地上!说是只收五成租子,实际上高达九成!”
“他们为什么要救平阳县的百姓?就是因为朔州的流民被他们霍霍死一大半,这才是抓平阳县的百姓去做壮丁!”
流言愈演愈烈,河中府人人自危。
不少商家趁机加高粮价,油盐酱价格全都往上涨!
一天一个价。
在这样紧张的局势下,也没人关心刺史大人和通判大人去哪儿了。
和李明德交好的几个胥吏,有一个是负责河中府房屋田产登记的。
“成大,你们这是上哪发财去了?一个个可以呀,又是良田又是商铺的!”
胥吏心里头有些发酸,暗戳戳地吐槽,也不知这些侍卫们帮刺史大人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刺史大人竟然给了他们这么多农田和商铺。
“哈哈,事后请你喝酒,快去给我办!”成大乐得牙花子都露了出来,又怕夜长梦多,一个劲地催促胥吏动作快些。
胥吏一边盖章登记,一边酸溜溜道:“人比人,气死人。你们究竟帮刺史大人干啥了?我这一天天,净忙你们这些人的事了。”
说完,胥吏怀疑地看着成大:“不对呀,加上你,这几天来我这儿办转让商铺的得有上百间了。刺史大人何时这么大方过,莫不是你们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