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只有几个富裕的坊会有这样的表演,大多数的坊都是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
有邻街的百姓端着社饭,蹲在门口,一边吃一边打量过往的行人,时不时聊上几句,打发时间。
谭娘子瞧见他们的社饭上,只铺了便宜的猪肉,而且并没有把社饭铺满,只有薄薄的一两片。
谭娘子皱着眉,叩响伯父家的大门。
“三娘回来了!”
谭娘子父母早亡,娘家人就只有伯父一家,双方的走动并不频繁,尤其是她嫁给宋知州后,几乎算断了亲。
时隔这么多年,谭娘子突然拜访,让谭伯父一家很是惊诧。
谭伯父板着脸,不想搭理这个一意孤行,非要嫁给宋知州的侄女,但一想到这是弟弟唯一的血脉,又不忍心把她赶出去。
“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宋知州欺负你了?”
谭娘子摇摇头。
谭伯父冷哼一声,让家人们端上社饭。
这碗社饭和谭娘子一路看过来的社饭完全不一样。
羊肉,腰子,奶房,肚肺,鸭饼,瓜姜之类的,都被切作棋子的样式,用滋味调和,铺在饭上,满满当当一大碗。
等社饭端上来后,一家人坐下来吃饭,安安静静的,没有人敢说话。
“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到底是为何事而来?”谭伯父放下碗筷。
其他人也全部放下碗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谭伯母暖声道:“秋社本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宴会的日子,要不明日再说?”
谭伯父瞪了一眼谭伯母:“你个憨货,今日不说清楚,焉知人家不会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