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手中的筑基法器不多,见阳环难以琢磨,上头纹着青松观修士的名字,自然不能拿出来,除去几个不堪大用的,有资格作灵胚的只有【重明洞玄屏】、【阳离赤雀旗】、【玄纹瓶】寥寥数个。
【重明洞玄屏】捉摸不清,十有八九根本上是太阳一道的东西,是自家为数不多、可以确定下来的古法器,李曦明觉得这东西不同寻常,定有玄机,一直很珍视。
另一样古法器就是【玄纹瓶】了,这法器没有横压的威力,却以神妙多变一直被李家人看重,除了这【玄纹瓶】,李家人还从来没有见过随着主人变化而变化的法器,似乎神妙没有穷尽,显尽了古人的高超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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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纹瓶既然是魏李之物,很有可能可以作明阳法器来用,大可试试,即使这套法器不能,青池紫府入过东离洞天,去他们那换一顶级明阳法器来用也不算难。”
……
鉴中天地。
华素元明圣清太阴府。
玄殿中太阴喷涌,处处做金蕊月桂之纹,明月灯台,寒雪堆砌,玉兔蟾蜍之相处处可见,几朵雪花挂落下来,府中拢着袖子走过来一人。
这少年额头宽大,须发旺盛,从两颊垂下来,脸蛋白净,眸子浅碧,两袖绘制波涛纹,拐到了院中一处坐下来,见着府中有人随同坐下,这人道:
“刘大人,你可有下界的关系?李大人何时回来?”
对方是个白衣的仙官,听了他的话,只摇头不已,答道:
“下界时光流逝,不知岁月,他若是修了道,千百年未可知,没有这样快的道理。”
“呜呼!千百年?要累死我了去!”
这少年听了,悲从心来,呆在原地发愣。
这人自然是荡江了,他在此地编了不知多久的法术,没日没夜地钻研,写得口干舌燥,那柜子里还在源源不断往外冒玉简,无穷无尽。
荡江本不是勤快性子,编写法术又是个重活计,日日夜夜无歇,好不容易得了歇,出来问这李仙官的消息,简直是当头一棒。
他呆坐了一阵,无心欣赏府中的飞雪,身旁的刘仙官却噌一下站起来,恭声道:
“见过大人!”
荡江连忙抬头,见着庭边站着一冷面银甲仙将,两面如削,少年顿时站起来,长叹道:
“见过仙将!”
这人自然是太阴素明仙将真诰了!他荡江来了此地,就被真诰丢在这个鬼地方,日日工作不息,偏偏这里的人极少,一个个行踪不定,都不怎么爱说话,要找真诰更是没有门路,荡江早就憋坏了。
终于见到上司,激动不已,感慨道:
“好久不见大人了!”
真诰淡淡道:
“下界一趟,也算不上许久。”
鉴中天地除了荡江皆是虚幻,真诰当然是陆江仙随手控制着,甚至一旁的刘仙官也是这般,之所以不爱说话,纯粹是陆江仙懒得应这多嘴家伙。
李曦明突破这一趟,先后跑了好几家,去了青池与衔忧峰、又去了剑门,而后又去了玄妙观、玄岳门、崔家崇州岛…
陆江仙并未时时关注,仙鉴的照临却从太虚之中跟随,能收的术法秘法统统收了,可各宗各门都有密法锁着,难以破解,收获只能说不大不小。
崇州岛、剑门、青池这几家每部法诀都有专门的密法锁着,只要是高品的功法,记载的破解密法似乎是按各峰各脉的传承给出来的,不在玉简中,遂收获不大。
至于衔忧峰萧初庭这个老狐狸,更是每部功法都用密法锁了,从头锁到尾,偌大的衔忧峰,愣是什么也没捞着。
只有玄妙观和玄岳门两家是根基浅薄,没有什么大来头,破解功法的密法就用玉简记着,玄岳还好些,紫府功法的密法多半在长奚储物袋中,其余一览无余,至于在江北不过十余年的玄妙观体制不完善,紫府功法的破解密法就在祖师须相真君像后,遂被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