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蕊讨了个没脸，哼了一声，“你也就是碰见我了，后面我不得不作为这里的老人提醒你，只要遇见了一个和你打起来的，一定要把对方杀了，这是卧龙谷生存的规则。和你想不要对方没有关系。”

林昭沉默片刻：“这个规则，是有人制定的吗？”

雌蕊明知打不过硬铆命来打的架势确实古怪，这也是林昭在对方接下爆拳以后，就没打算下杀手的原因。

“没有，但是这里一直都是这样，越靠近谷的越是这样。或者说，这就是龙族的生存法则，同类相残，为战而生，至死方休。”

林昭嘶了一声，终于明白金芽为什么想要来这里，这里和金芽那暴躁性格确实很符合。

“你在这里生活了多久？”

“快三千年了吧？从生下来就在这里了，我的爹娘和别的灵兽打架输了，被那些灵兽分尸了，我躲起来东躲西藏的混到现在，也就是守了这个规则才活下来的，若不是真的打不过你，我现在还打算把你杀了。”

林昭看她一眼：“那尾巴截的长点。”

雌蕊：“……”

雌蕊打不过她，只能又怂又生气的悄悄地瞪了一眼林昭。

等到林昭抵达雌蕊的巢穴后，看到那里面的幼龙，沉默了。

“这……似乎不是地龙吧？”林昭看着里面皮肤鳞片像一块块硬纸壳的幼龙，很想伸手戳一戳这快有自己高，但是和他娘比起来就是小小一个的小家伙。

“哦，他爹是一只黑龙，我怀上这崽子的时候就各种不适应，本以为是生不出来了，但是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到了一枚丹药喂我吃下，这崽子在我肚子里忽然稳定了，然后他进入卧龙谷说是要给未来出生的崽子找药，就再也没有回来，大概三年了吧，应该是死在里面了。”

雌蕊伸出爪子弹了一下自己儿子的脑瓜崩，看着小家伙捂着脑袋滚来滚去的样子，很不厚道的哈哈大笑。

小家伙大概是被欺负狠了，被弹了脑瓜崩以后居然贴到林昭身边，哼哼唧唧的求安慰。

林昭没想到这小家伙居然这么亲近自己，一时间有些惊讶。

雌蕊也很惊讶，她这崽子看着小小一只不见脾性，但是身为地龙和黑龙的混血，这小崽子一个月的时候就能生撕活物了，往日可不见他对自己带回来的东西这么亲切。

林昭很快就明白对方亲近自己的原因了。

“师父？”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