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溪一怔,望着呼延筠瑶身上的皮甲,再看看呼延筠瑶身上骑马方便的劲装似乎明白了什么,急忙朝着呼延筠瑶追了过去。
“你是要带兵南下犯我大龙了吗?”
呼延筠瑶脚步一顿,转头淡淡的瞥了一眼云小溪,毫不掩饰的点点头。
“没错,姑奶奶的铁骑已经集结在咄陆,颉利思两部之间,随时可以大军南下攻城。”
云小溪听到呼延筠瑶如此坦然的承认了下来,神色复杂的望着呼延筠瑶的背影。
“筠瑶姐姐,你心里那么在乎师兄,你就不怕你这一次重兵犯边会彻底与他交恶决裂吗?现在北疆一百五十二州府可全都是他的封地啊!”
“你攻打的不但的是大龙,还是我的表哥,你的心上人。”
呼延筠瑶回眸望了一眼云小溪复杂的神情,目光变得深邃了起来,对着云小溪摆了摆手指头,呼延筠瑶缓缓朝着自己的坐骑走去。
“小溪啊,他是姐姐的心上人又能如何?”
“金国那个老女人爱他爱的死去活来,连女儿都这么大了,可是金国大军说南下便南下,那个老女人可曾有过一丝的犹豫。”
“老女人总认为师兄对不起她,辜负了她的深情。”
“可是想来连老女人自己都快忘了,她跟师兄之所以会走到这一步其根本原因就是看中师兄的济世之才。”
“如果当年在金国,没有师兄鼎力相助帮她平叛,他们会有今日的结果吗?”
“如果师兄不是白衣儒帅,而只是一个普通人,老女人会对师兄交出自己干净的身子吗?”
“说到底,老女人最初的目的就是因为听了隆多老太师的话,想要用自己的美色将师兄留在金国效力而已。”
“首先是她目的不纯酿就了今日的结果。”
“就像昔日她用驱狼吞虎计谋逼迫师兄赶鸭子上架帮她平定叛乱一样。”
“种下恶因,怎么可能结出善果。”
“上次国战,老女人因为师兄率领铁骑攻入金国的时候就黯然神伤,可是她却忘了她说举兵南下便举兵南下,师兄可曾有过一句怨言,师兄只是做了自己身为一个藩王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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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因为不去金国效力就亏欠她了,实在荒谬绝伦。”
“起码在我知道的事情之上,排除公事之外,师兄在感情上从来没有亏欠过老女人什么!素来百依百顺不曾违背过她什么。”
“所以啊小溪,不要用小民的眼光去看待一个帝王的心思。”
“你们考虑的是民心思安,我们看待的却是整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