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身后暖意,单斌心中重担稍缓,望着窗外南方呢喃开口:“棋局正酣,快要见分晓了。”
正呢喃间,忽闻号角之声由北传来,不多时号角声又转节奏变化,单斌目光透出些许凝重,自言开口:“终是入城了。”
开口之际,书房之外有府中下人通传,言偏将于烈求见,单斌收回思绪,稍作沉思,便下令通传。
于烈得令而入,满面喜色:“单将军,天大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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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望天自言的,还有此时通古轩中晋使,本打算在行事前,在单斌府中一直监视的晋使,却得了王恒亲自来访,言及少年入城行踪,又至通古轩中之事,心思急转之下,顿觉此中之事,并不简单。
权衡之下,还是决定暂弃监视单斌之举,与王恒同归通古轩,想会一会王恒口中,坏了金刀门雁北之计的少年,若真如王恒许漠所言,察觉这少年对雁北之事有威胁,定不能让他出了通古轩。
岂料赶到之后,却听掌柜说起步光古剑相赠,皆没留下少年,王恒勃然大怒,当即就要惩戒掌柜,却被晋使出手拦下,反倒赞掌柜没有打草惊蛇。
王恒与晋使同返通古轩的路上,已从晋使口中得知雁北之事,已在掌控,眼下要做的,便是稳住大局,辅助单斌完成对这些雁北将军的袭杀任务,故而被晋使拦下,王恒也并未动怒,而是不安恭敬问计。
“大人,到底能不能相信单斌,据说抄没万钧府邸,亦是这单斌亲自引军所为,这么说来,这单斌应是得了齐云皇帝的旨意,此等将领,又怎会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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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恒言下之意已明,在他心中一直不曾对单斌放下戒心,但望向晋使面色,随着自己开口,愈发凝重,声至尾时,已渐不可闻。
晋使脑中疾转,王恒之言非是杞人忧天,单斌投诚之举,实是过于顺利,先是高登倒戈,再有陈默扮作高登亲兵入城,眼下又有那少年入通古轩来探,他们当中是否有关联,难道仅是巧合?
“不对,绝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那少年在高登军中差点要了王恒性命,却又在这紧要关头入了雁北城,还一路到了通古轩,看来得有所提防才是...”
晋使稍作思忖,向着身旁王恒开口道:“计划要变上一变,后日,就是军例之日,你召集人手,在城中埋伏,以我响箭为号,无需去管云来客栈,只要在城中四处放火引得骚动即可。”
“云来客栈,却要如何?”王恒追问。
“那些将军,虽都会些武艺,却无人是我敌手,一旦发现事有蹊跷,我即刻遁去,他们拦不住我...至于陈默,最好他能追得上我,十八年前的仇正好一并报了。”晋使眸显寒意,冷笑开口。
又想起少年傍晚之约,随即吩咐道:“还请公子唤来许长老,埋伏后院之中,今晚正好先会会这少年。”
王恒眸中冷意渐渐盛,当日那一掌差点要了自己性命,想至此,不由恨恨道:“如此甚好,正好可报当日一掌之仇。”
......
日光轮转,转眼已至晡时,街上依旧鲜有行人,若是平日,封城之下,无甚客人,药坊掌柜早已泡上热茶,在门前享受这难得的午后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