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这人口中所说的是否是重阳笔,可这人的手段,金不移早有耳闻,忙开口打断,回首劝何魁道:“兄弟,这田三七在江湖中素有恶名,虽我不知你要对什么人,问什么事,可用他是否太过了...”
何魁面露疑惑道:“田三七,他有甚恶名...”
金不移只道何魁不知,又瞧见田三七那谄笑模样,心中不忿,忙开口向何魁道:“他本会些武艺,又懂些医术,可却在一日行医之时,瞧见病患之人家中富贵,心生歹意之下,将那户人家尽屠,只留下一家三口。逼问之下,男主人依旧不愿透露藏匿家财之地,他竟用针灸之法,配上毒药...此刑折磨之下,那户人家终究抵不住痛楚,将家财尽数交出,可他为了掩盖罪行,竟拔去一家三口之舌,挑断手筋脚筋,再施针法,那毒药最终让那一家三口皮肤寸烂,整整三日才亡。”
说完这些,看向田三七,不以为耻,反倒是金不移再说他的行侠仗义之举般,面带得意。金不移见状,已快忍不住胸中怒火,若非何魁在场,只怕就要当场出手,毙了这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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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既然这户人家皆被灭口,金大哥又是如何得知。”何魁听闻此案,不仅未像往常,义愤填膺,反倒一脸平静,问起金不移。
“这本会成为一桩悬案,只是这田三七好酒,一日饮醉之后,当着众人的面将此案说出...”金不移瞧着田三七得意洋洋的样子,愤而开口道。
“醉酒胡说,也是常有的事,且这醉酒之言,又有几分可信,金大哥怎也变成了这等道听途说之辈...”何魁闻言笑道。
田三七更是大笑道:“金大侠,这么些年了,这等事情,本就是江湖中我的仇家为了抹黑我,故意放出的消息,你铁面直断,怎能轻信呐。”
金不移大怒道:“江湖传言,尚不可信,官府告示可能信!当年何之道在,我尚且留你一条性命,今日可没人护着你。”
言罢,金不移单掌运足内力,就要动手,可内力尚未运足,就被身旁何魁伸手拦下。
“金大哥,不必动怒,这事我自然会彻查清楚,如若真如金大哥所说,我定会严惩。”何魁笑着,将金不移抬起的手掌慢慢放下,开口劝说道。
见何魁这么说,手腕中亦传来何魁掌心微微加重的力道,金不移只得暂时作罢,冷哼一声,挥袖转身。
何魁见状,开口对田三七道:“还不多谢金大哥不杀之恩。”
田三七忙谄媚躬笑而躬身道:“多谢金供奉不杀之恩,从今往后,如有吩咐,田某人定竭力而为。”
金不移才不吃田三七这一套,拂袖转身,并未应答,而田三七行礼之后,便将目光转向一旁的何魁,继续开口道:“堡主,适才属下之请...”
“行了,你且在房中好生看守,打开暗道,我与金大哥要进去。”何魁开口吩咐道。
“是。”
田三七一双目光贼兮兮的打量着金不移,而后遵了何魁的令,快步行至书桌后,伸手在书架的隔层上轻轻一推,只听‘咔拉’一声,这书架顿时向着墙内凹陷退去,随着书架退开,何家堡开擂前曾与何魁、风姑娘商议对策的暗道入口出现在金不移面前。随后田三七单掌一引,望向何魁与金不移二人。
“金大哥,请把。”何魁说完,径直入密道而去。
金不移瞧着田三七那张带着谄媚,令人作呕的脸,拂袖随何魁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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