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吱呀……”
风吹动破旧的门板,发出的刺耳噪音扰人清梦,布鲁斯把眼睛睁开的时候,晨光透过缺了一个角的窗户玻璃照射进来。
他刚想发力从地上爬起来,就感觉到颈肩的交界处传来了一阵剧痛,布鲁斯捂着自己的脖子发出了一声短促又低沉的痛呼。
睡在他旁边的克拉克听到动静醒了过来,睡眼朦胧的看向布鲁斯,下一秒他就清醒了过来,有些担心的看着布鲁斯问道:“怎么了,你的伤口又崩开了吗?”
布鲁斯轻轻摇了摇头,躺回了原地说:“我觉得我好像落枕了。”
克拉克坐起了身,叹了口气,他站了起来走到门边,给布鲁斯让出一点地方,然后才伸手把布鲁斯拉了起来。
两人所在的这个房间是一间老旧的驿站旅馆当中的客房,但是这里并没有床,只有一排大概一个拳头高的木架,就是那种垫在货箱下面的板条架,上面放了一张破旧的床垫子,弹黄从侧面刺出来,把克拉克的衣服都刮的勾线了。
戴安娜住在隔壁,她那个屋里倒是有一张床,但并不是两位男性发挥绅士精神把那个房间让给了她,情况刚好相反,是戴安娜把这个有床垫的房间让给了普通人布鲁斯。
而戴安娜自己的那个房间只有床架没有床垫,戴安娜还得拿出在亚马逊生活的技巧,用塑料布给自己弄了一张吊床,才凑合着睡了一晚上。
拉美地区其实并没有很多人想象的那么落后,还是有不少像样的大城市的。
但最可怕之处在于,城市之外的地区几乎没有任何基建,别说水电了,很多地方连路都没有通,布鲁斯三人所在的这个地方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