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几天……”
“不是这几天!”马柏瑞打断了谢说话,又一掌拍在桌子上,“是前几天!”
“前几天?”谢仓玠假装不解,随后似有所悟点了点头,看向荆科,“噢~~我回来的时候听到些风声,好像之前荆曲长被敌人摸到了面前也不知道,被杀的大败,马将军该不会想问这事吧?”
“哼,还不承认。如果不是你麻痹大意,罔顾责任,放了敌人进来,我曲被攻了一个措手不及,岂会失利?”荆科忍不住,自己跳出来打擂。
“荆曲长这话我就不懂了。”在马柏瑞面前也不卑不亢,你算什么东西,谢仓玠摇头叹息,“高岭山脉岭高地阔,林路万千,我又不是死鹰岭的将领,可以指挥他们攻击谁、不攻击谁。荆曲长一曲受到什么攻击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当夜我曲全体兵士与死鹰岭敌人鏖战,成功将他们击退,随之往北一路直追,我曲几乎全歼敌人,扬我镇威。真是奇了怪哉,成功击退并追击敌人的谢仓玠好像犯了天大的过错,接连战败的人倒是洋洋自得?荆曲长,这事无论拿到哪里说,也逃不过一个理字。”
不仅荆科脸涨红了,马柏瑞也觉得脸上红辣辣,真疼!
荆科脸色不好,心情也不好,迎面而来的不仅有谢仓玠阴阳怪气的讽刺,还有各级官长看他眼神中的满是不屑,摆明了他被谢仓玠怼,其实弱化了其他人战败的形象:我们大败一次,你完全是一败再败,这样一来,别提心里多舒坦,好像打了胜仗似的。
当然,不好归不好,只是不大好受,但他无所谓,能够决定他命运的人在上头,平级、下级就是渣,能翻起什么浪,小丑而已。这样一想,突然也不怎么难受了。
“马将军,我部能从敌人的围攻中跳出来,避免了更大的损失,多亏了谢曲长的信息与谋划,可论首功。他之前打败敌人、追击敌人是真,正如他所说,只能看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至于其他人有没有遭受攻击,又遭受了什么攻击,与他皆没有关系,不知将军以为如何?”马沛元不得不代表北路兵马站出来为他说话。
“嗯,副指挥使说的也有道理。”心情不好的马柏瑞借坡下驴,但也不提请赏的事。马沛元也是马家人,谢仓玠对他有恩,肯定要说话,还对北线各级官长有恩,真闹起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何况,经此再败,特战兵损失惨重,将军府怎么处置他还不知道,敲打敲打就行,要是惹怒了谢家,再在背后推波助澜,自己也不一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