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转向,我们杀回去!”
李俊看清来人后激动的大吼。
而那人则是身着道袍,手持一支鳖壳扇子,立于一叶扁舟之上。
他并未有任何动作,但脚下小舟却是速度飞快,身后水流激荡足有数丈高。
这一场面,也令许多梁山贼寇侧目。
很快,那道小舟疾行至李俊所处的旗舰附近,那道人单脚踏在小舟之上,随即缓缓飘至船头。
“公孙先生!”
李俊仿佛看到救星一般,上前拱手说。
公孙胜淡淡道:“李俊兄弟,公明哥哥得知大野泽上异变,便派贫道前来相救。”
李俊连忙说:“公孙先生来的正好,那火墙已然于水面立起,只需公孙先生您稍稍施法,定可一击而破之!”
公孙胜闻言淡淡颌首,他面朝湖面上的火墙,闭目凝神。
可片刻之后,他忽然有些诧异的睁开双眼,难以置信的望着前方。
李俊见状连忙问道:“公孙先生,您怎么了?”
公孙胜心头大震,但还是摇摇头,他沉声说:
“李俊兄弟,大野泽乃风水宝地,此番若是留下许多冤魂,难免会坏了我梁山气运,于我梁山不利。”
李俊闻言满脸惊讶,他心中暗自腹诽,这都火烧眉毛了,还顾及气运?
但他还是强压制住心中的诧异,沉声问道:
“公孙先生,您以为该如何?”
公孙胜略微思索,随即他沉声说:
“派人告知那秦军,今日罢战,若是不然,贫道自当出手。”
李俊虽是疑惑,但还是使秘法传声喝道:
“梁山的人听着,今日你我双方罢战,明日再战!
若是不然,我梁山公孙先生自当出手教训尔等!
公孙先生感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实乃不愿徒增杀孽,不然定要你们好看!”
而此刻将闾号上的将闾、林跃等人,闻言皆是一脸的诧异。
邢道荣闻言则是当即扯着嗓子喝道:
“你他娘的谁啊?”
火墙北端的公孙胜当即踏云而起,他缓缓行至火墙上方,脚踩云雾施礼作辑,淡淡道:
“贫道,复姓公孙,单名一个胜字,道号一清,江湖人送外号...入云龙!”
林跃瞳孔睁大,他望着半空之中的公孙胜,宽大道袍随风舞动,衣袂飘飘,尽显仙风道骨!
“艹,这他娘的不是挂吧?
这还是高武的世界么?”
而邢道荣此刻则是不屑的说:
“俺还是出林虎呢!你这小小贼寇,以为施展些糊弄人的小把戏便能罢战?
俺告诉你,今日你是龙也要给我盘着,不然俺跳上去一斧子将你劈成肉泥!”
而公孙胜闻言置若罔闻,他此刻将目光锁定在那主船上的林跃,
只见那公孙胜俯瞰着下方的将闾号,语气依旧平淡,但却萦绕在众人耳边。
“尘世纷争,因果循环,今日你我于此相逢,实乃天数。
贫道以天眼观之,以道法察之,尔等今日皆有祸端。而贫道观尔身上,似有故人之气息,贫道才多言一句,莫要因一时之气,惹来那无尽祸端。”
林跃闻言心中很是诧异,因为他自然知道公孙胜所说的故人是谁!
只是他没想到公孙胜竟然能够一眼便识破!
“还有你,你身上负有王侯之运,莫要再令战船向前,否则你今日恐将葬身火海,落得个气运破散的下场。”公孙胜淡淡的说。
船首处的彭越闻言浑身一颤,那道人虽未具体指向某人,但他知道,那道人所说的便是自己!
他背在身后,偷偷打着令“彭越部”继续左右包抄,直冲向梁山水师的手,此刻微微颤抖。
将闾号上,众将面对此人皆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墨同此刻望着能够“腾云驾雾”的公孙胜,一时间张大了嘴巴,满脸的吃惊。
而将闾号上的其余众将则是神色紧张的护在将闾身前,生怕那来历不明的道士降下妖法。
而林跃则是皱着眉头喝道:
“妖道,休要再装神弄鬼!”
林跃抽出腰间的秦剑指向公孙胜,大喝道:
“你既然知晓因果、识得天数,你可知你梁山已是大难临头?”
火墙之上的公孙胜闻言长叹一口气,随即他对着林跃问道:
“可否让他与我见一面?”
林跃闻言死死盯着公孙胜,他知晓水浒中的公孙胜早已看透了宋江的真面目,不愿与之同流合污,最终向宋江辞行,返回蓟州二仙山,“从师学道,侍养老母,以终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