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船中的火灯放入江水中浸灭,炉子中的火也用汤婆子中的水剿灭。
“孩他爹,你怎么突然进来了?”一旁的春泗娘问道。
春泗爹跳到小船的摇橹处,才说道:“那些水匪来了,莫说话。”
“码头上的驻军营火已经熄灭了,那些军队不知道什么时候撤走了。”春泗爹往岸边码头的方向看去,惊恐的说道。
一旦军队撤走,江水的水匪就卷土重来,这些人杀人不眨眼,江上讨生活的人又要死很多。
“别怕。”林若言见一旁的春泗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安慰她道。
小船在春泗爹的摇橹下平滑的向上游划去。
林若言话音落了没多久,鼓声就停了。
同时明显的感觉船一晃,船头位置沉了一下,又浮了上来。
有人上船了。
春泗爹从摇橹位置冲到船头,在月光下就看到船头上蹲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半裸男人。
皮肤发白,身上都是水,这人的体温极高,冰冷的江水在他身上泛起了白雾。
春泗爹举起鱼叉,但是这个男人根本就没在意春泗爹的鱼叉,而是直直的看着林若言和春泗两人。
春泗紧紧的抓着自己的领口,也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开蚌的蚌刀。
林若言将春泗掩在了自己的身后,一把匕首也出现在了被宽大袖子遮掩的手上。
春泗娘紧紧将自己的儿子春申按在被子中,捂住他的嘴。
半裸的男人从身上掏出几文钱,盯着林若言目光收回。
“讨碗热水喝,游的有些渴了。”
见春泗爹没有反应,想说什么又觉得说不出口。
“我等下就走,这天太冷了,才不得已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