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异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声音来,用一只手捂住了嘴。
她拉着白斌又到跟前确认了一下,忍不住问道:“大哥,这个赵筱雨,是您什么人?”
“我未婚妻,”赵小禹抬起头,醉眼迷离地望着吴小异和白斌,“你们认识她?”
“认识,大伙都认识她。”吴小异的声音有点异样。
有人喊道:“白总,咋回事啊?”
白斌转回身,目光环顾了一圈众人,双手抱拳拜了拜,说:“不好意思了,他是我的,”停顿了一下,“一个朋友。大家想走就走吧,今天全免单,对不住啊!”
吴小异走到饭厅中间,手指向后指了指,低声说:“你们都看电视了吧,去年冬天,黄水县二完小,有个歹徒,拿刀砍学生,一个女老师为了保护学生,牺牲了,那个盒子,就是她,那个大哥,是她的未婚夫,大家理解一下,拜托了。”
赵筱雨牺牲后,黄水县政府为她举行了盛大的追悼会,黄水电视台、定东电视台、省电视台,以及上面的大电视台都做过相关报道,各个学校也借此开展了安全教育和各种纪念活动。
黄水县的人,自然都知道这起恶性案件,距离黄水县最近的定东市人,尤其是家里有上学孩子的人,大多也都知道。
这时,听吴小异一说,知道的便对赵小禹肃然起敬了;不知道的,相互一询问,也都知道了,也对赵小禹肃然起敬了。
刚才还吵吵闹闹的饭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有人要过去问候赵小禹,被白斌制止了。
“别打扰他了!”
吴小异亲自去厨房热了瓶杏仁露,给赵小禹拿过去。
“别喝酒了,喝个热露露吧,解酒的。”
赵小禹将桌上的四瓶喝点小酒喝完,醉得更厉害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要算账,白斌说:“不用了,今天免单——哦不,永远免单。”
“为什么?”赵小禹不解地望着白斌。
“因为,”白斌思索了一下,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有人替你付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