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荣只想快点借到钱,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白伟志一家三口回包房去了,陈子荣却躺在大厅的休息室里。
事情解决了,他的心情却并不舒畅。
他知道,所有的亲情,都不敌钞票的威力。
休息室里灯光昏暗,有几个顾客正在享受着按摩或足疗服务,发出阵阵低声的,虚伪而露骨的,撩骚的话语。
有个按摩女轻摇莲步走过来,俯下身体问:“先生要按摩吗?”
陈子荣牙缝间挤出一个字:“滚!”
在这一刻,他的欲望膨胀,然而他的心里,只想着一个女人。
亲情的疏离,更让他觉得她的可贵。
某天早晨,赵小禹从舒适的被窝里醒来,拿起手机,准备给省城的女朋友发条早安短信,看到有条未读信息,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
“我对神许愿,愿你永远快乐。神说不行,只能四天。我说。那就春天夏天秋天冬天。神说不行,只能三天。我说,昨天、今天和明天。神还说不行,只能两天。我说,黑天和白天。神仍说不行,只能一天。我说,生命里的每一天。”
赵小禹虽然上了大学,公司里的事暂时不管了,但和很多客户仍保持着联系,重要的号码,就存在手机里;不重要的号码,打过即忘,所以他并没在意这条信息是谁发的,总有一些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