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想飞越壶口瀑布,你别笑,真的,那年我十六岁,我爸刚给我买了摩托,我无意经过那里时,就萌发了这样的想法,可是我那时的技术烂得很,后来柯受良飞了,我就不想再飞了,我不想拾人牙慧,再说我爸也不能同意。”
“你不怕死吗?”
“我也不知道我怕不怕死,反正假如我有很想做的事,就不会把死不死的后果考虑在内的,翼装飞行的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三十,你说那些人怕不怕死?生命只有一次,怎么死不是死,满足了时长,就满足不了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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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人的游戏。”
“也许是,但也不完全是,其实每个人的骨子里都有冒险因子,只是摆脱不了世俗的眼光,觉得那么做会被人笑话,或者是因为怕坐牢,或者是因为怕死。假如给你一双翅膀,假如地球没有了重力,你还会本本分分地选择在地面上行走吗?假如杀人不犯法,假如你有超人的战斗力,你还会让那些欺负过你家的人活在世上吗?”
“那还是因为你有钱,像我这样的穷人,首先想的是怎么挣钱。”
“对呀,我既然有钱,为什么还要去挣钱?为什么还要和穷人去抢夺资源?我爸拼命挣钱,不就是让我玩的吗?”
“那假如有一天,你没钱了呢?”
“没钱就没钱呗,怎么活不是活,我又不是没过过苦日子。”
“假如我一无所有,你会嫌弃我吗?”
“我为什么要嫌弃?如果我嫌弃,又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说到这里,赵筱雨忽然变得温柔起来,“我们相爱一辈子好吗?”
“好!”赵小禹动情地说。
“那么,”赵筱雨嘿嘿一笑,“我们一辈子不结婚好吗?”
“为什么?”
“书上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想让我们的爱情永远保鲜。”
“别绕弯了,直接说你的目的吧。”
“嘿嘿,我恐婚,不想生孩子,我还想玩,还想满世界疯跑,不想这么早就安定下来。一旦结了婚,就要服从婚姻规则,要应付生活的柴米油盐,要和婆婆斗智斗勇,要带不听话的孩子。你觉得像我这样的人,能带好孩子吗?咦——你怎么不说话?哎,老九,醒醒!”
第二天,赵小禹接到了许清涯的电话,说她放假了,她爸昨天来省城了,要和她一起去黄水县,去给村里那帮人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