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赵小禹又碰到过赵筱雨几次,有时他们的辅导还未结束,有时正要离开,赵筱雨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三中放了暑假,赵筱雨的辅导时间,就由晚上改到了白天。
赵小禹照样早出晚归地忙碌,陈慧没回家,成了金海的第二个学生。
有一天,陈慧建议赵小禹:“九哥,你再努把力,我感觉筱雨就是故意气你的。”
赵小禹说:“滚!”
很快到了收麦时节,赵小禹要回农村,问陈慧走不走,陈慧说:“我不走了,留下来监督他们的!”
收完麦子返回县城,那天金海、陈慧和赵筱雨都不在,赵小禹掰了一个桔子吃了,往垃圾筒里扔桔子皮时,发现垃圾筒里有一团条状的东西,好像是塑胶制品。
他的脑子嗡地一声,心里想,这不是真的!
为了证实,他用火钩子把那个东西挑出来,搭在垃圾筒边上,眼睛告诉他,这是真的,这是一只使用过的避孕套。
仿佛经历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地震,他的身体受到了剧烈的震动,五脏六腑分崩离析,他向后跌坐在一把凳子上,眼泪像一连串坚硬的珠子,争先恐后地往出涌,似要撑破他的眼眶。
过了不知多少时候,他失魂落魄地站起来,从地下的酒箱里拿出一瓶“喝点小酒”,拧开盖,猛猛地灌了一口。
一股火龙顺着喉管进入食道,像烟花一样在胃里炸了开来,那种灼烧感令他喘不过气来。
他蹲在地上,像个弯曲的虾米。
第一次喝酒,一口就喝了半瓶,待胃里稍微适应了一下,又一口将剩下的半瓶喝完,然后开了第二瓶,又去饭桌上拿了烟,点起一支烟抽着,已经完全戒掉烟瘾的肺部,以剧烈的咳嗽提出了抗议。
赵小禹虽然不抽烟了,但家里常备着烟,用来招待来客。
他坐在餐桌边,抽一口烟,喝一口酒,烟进了肺,酒进了胃,最后统统上了头,他感到晕晕乎乎的。
这种晕乎的感觉改变了他的认定,一定是陈慧,金海老早就对她有贼心了。
是的,绝对是陈慧!
这几天,他一直在农村,这间屋里,晚上只住着他俩。
九妹啊,你就这么着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