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群人愁眉不展、面露惊恐,时不时有人擦汗、叹息,一贯高傲沉稳的柳人秦,此刻也在不安的踱步。
南丰赵家最先沉不住气,赵家主起身问道:“柳兄,人怎么还没请来?”
“赵兄别急,日间已经商议妥当,我已经去请了……唉,情势有变,陷入被动。”
黎川孙家的家主一听,愤然起身,说道:“柳兄,你是主事之人,这样的大事为什么不早通知?下午,家中传来消息,我在黎川的五家店铺,已经被查封了!”
这一句话说出来,众人愕然!
柳人秦一惊,朝廷这么快就动手了?!
“孙兄弟,别急,是谁动的手?”
“还能是谁,当然是黎川县衙,还有不少军兵!奶奶滴,县令那个王八蛋,平日里为了点钱,都把老子当祖宗一样供着,转瞬就翻脸不认人!”
昭武冯家的家主胆小,哆里哆嗦地说:“实在不行,咱们就把钱都吐出来吧!本来,那些钱都是三州赋税,现在冯延鲁都被抓了,咱们还能跑得掉?”
柳人秦瞪了他一眼,说道:“吐出来?你等着吐血吧!冯延鲁可是南都户部尚书,说抓就抓,皇帝登基的那一天,知道洪州城上挂着多少脑袋吗?”
冯家主一副哭腔:“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众人乱哄哄,有人哭、有人闹,有人提议赶紧跑路,有人头铁准备组织造反,投靠他国。
“都别吵了!”
柳人秦大吼一声,气血上涌,一阵头晕目眩,身体晃了几晃,勉强坐下。
柳人秦大声说:“诸位,皇帝派人送匾,应该是一个提醒,又暗示要送钱,看来不会赶尽杀绝。还有,你们都听明白了,我江右商帮不要妄自菲薄!”
不愧是江右领袖,一句话就能镇住场子,众人通通闭嘴。
没错,我们都是江右商帮的翘楚,江南数一数二的豪门,还有谈判的筹码。
柳人秦冷冷地说:“皇帝缺钱,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看这架势,打算每家给个虚名,然后掠夺财产,你们甘心吗?”
“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