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世勋不禁白了她一眼:“谁让你一直闭着眼?好了,你再看我如何易容。”
说罢他坐在梳妆台前给自己易容,他先是给玉珠讲述要点,而后又叮嘱道:“记住,待到傍晚出去以后,走在街上你要叫我叔叔,我叫你侄女,我俩是从颜岭中逃难出来的难民……”
郑玉珠目瞪口呆地看着唐世勋渐渐易容成了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男子,她直感到神奇至极,若一哥哥怎会晓得如此精妙的易容术哩?
正当唐世勋将两撇胡子黏在嘴上以后,隔壁的杨三家传来了开门声,玉珠吓了一跳:“若一哥哥,他们可是要来搜查了?”
唐世勋一脸笃定地起身笑道:“或许吧,但若我所料不差,他们不会来搜这蓝寡妇家。”
郑玉珠眨巴着双眸问道:“为何?”
唐世勋自信地带着郑玉珠走出蓝寡妇的闺房,随后两人靠在大门旁,只听门外有不少人的脚步声。
不多时,杨三该是把自家给查了一遍,走出门后遂吩咐其余人等往梅花二巷的巷尾走去。
郑玉珠一脸惊诧地扭头看向唐世勋,若一哥哥怎会料到杨三不来搜查蓝寡妇家?
唐世勋的鹰目中精光奕奕,其实他之所以带着玉珠走到这大门旁既是确定自己的猜想也是为防万一,假若杨三真要撬锁进来,他大可背着玉珠立刻跃上屋顶离去。
至于说杨三会否从屋顶上进来?唐世勋对此反倒不担心,因杨三等人若真敢进来搜查,没必要走刚下过雨后湿滑难行的屋顶,况且并非谁都能飞檐走壁的不是?
既然杨三没有撬锁进屋,唐世勋的心里顿时便有底了。
自从他五月十一夜里在廉桥镇德胜客栈亲历那场刺杀案至今已是过去了五日,这五日间他从廉桥镇去往太芝庙镇,昨晚又来到了白马镇。
一路走来,唐世勋始终不确定究竟是谁策划了廉桥镇的刺杀案,直到适才听郑玉珠说了这许多以后,再结合他之前从卢苇和侯庆奎等人那儿得到的各类消息,他心中总算是有了一个颇为清晰的轮廓。
唐世勋不禁暗叹,西路这边,胆大包天的人不少啊!